七十、虚相：虚相：天地黎明

泉微微睁大了眼，掩嘴轻声笑道：「不需要道谢。我没完成任务，还违背了你的命令，我不是合格的骑士呢。」

    「嘛，你本来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恶魔。」

    「呀咧呀咧，这麽看我可是会伤心的喔。」

    「这个时代有心会被肃清的。」

    瑟拉丝语气轻得像风，起伏的情绪按下了某个开关。她抬起手，距离远一点，按掉手中的情感管控仪器，发出一声极细微、刺耳的「哔──！」

    「这里不需要删除Ai，也不用焚毁希望──只要没有人记得这些就好。」她望向浮空岛的方向，语调温柔：「这个制度最厉害的地方……它不需要暴力却让人心甘情愿臣服，毕竟这是我们选择的制度、这是大家一起选择的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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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泉沉默了一下，笑意也逐渐收敛：「或许这是对恶魔最可怕的时代了，不需要斗争，没有压迫，人人都有定位、有资源、有幸福配给──但愿望、选择、与未来也一并被收回了。」

    「情绪是风险，Ai是W染，选择是错误，不需要再承担命运的苦难，累了就将心交出，我们将一切交给神明大人承担吗？」瑟拉丝低语，「祂们真是温柔又残忍。」

    「所以我们才会这麽……过时吧。」泉语气忽然带上了点嘲讽自己似的轻快，「连叛逆，都得经过申请审核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可你还是选择留在这里。」

    「因为你在这里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