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
br> 那是一道纤细的伤口,只有一寸多长,作为一道利刃施加的剑伤他毫不狰狞,甚至有些清秀,但这其实是一道很危险的伤。 若是持剑人的力道再大一些,剑尖再深一点就能刺穿他的肺了,若是稍稍歪斜一点,还能划到他的心脏。 不管朝向哪个方向,动手之人只要再用力些,均可一击致命。 燕归回想起交手时的场景。 他的长刀世所罕见,削铁如泥,如果那位观主的软剑是迎着他的长刀去格挡,必然会被他的长刀将对方连剑带人一起劈碎。 那位观主的剑法十分精微,甚至比很多从小就练习刀剑的人都要好很多很多。 毕竟练剑的人常有,天资不凡的人却少见。 而且,他没有拿着软剑迎击长刀,而是选择攻击持刀之人,并不是巧合,而是因为这个人观察十分敏锐,反应迅速。 他在疼痛的时候,手也很稳,没有半分的脱力和颤抖。 燕归闭了闭眼睛。 那个观主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,从各个角度来讲都是。 他低头用牙齿咬开装装着金疮药瓷瓶的红色盖子,浅棕色的药粉洒在已经被冲洗干净只是微微渗血的薄窄伤口上。 重新一道道缠上干净的绷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