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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余扬在草稿纸上胡乱涂写，半天没说话。

    贺靳屿要他抬头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是你付出了很多努力才得到的分数，为什么要对他人感到抱歉呢？”贺靳屿喝了口红酒，“他们应该感谢你给了他们紧迫感。”

    余扬被他说的脸热：“...哦。”他忍不住追问，“你觉得我努力...吗？”

    贺靳屿听见他发问，轻轻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余扬同学表现特别好。”

    贺老师如是说，继续手头的工作，是不管余同学面红耳热在纸上乱写一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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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靳屿电话响起来，余扬瞥到桌上的屏幕列着“唐钰宁”三个不容忽视的大字。

    余扬模糊听见那头在贺靳屿接听后传来一声黏糊的问好。他记起小王子似的人在裕岭趾高气昂的模样，心中闪过一阵不痛快。唐钰宁说他是飞蛾扑火、引火烧身，应该离贺靳屿这样的人远远的，离他们远远的。余扬说不清是什么感受，但心底泛起的疼痛终究骗不了自己，他就是表现得再勇再刚，也无法避免地被唐钰宁激了个七成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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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唐钰宁今天是来跟进合同的，除了开头略显亲密的“靳屿”，意外的公事公办。

    唐氏与许氏的合作继反水后又有了新动作，两大企业反过来又给万弘留了个空位，竟是邀请贺靳屿同他们共赢。商场历来不能轻信天上掉馅饼的美事，贺靳屿留了个心眼，让交接部门先承收合同，将条规内的灰色地带提取出来后